第三十一章 继子(三)_美强惨反派今天又在阴郁[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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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继子(三)

  第三十一章继子(三)

  沈慈也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这粒红痣。

  晚上沐浴时,他盯着镜子里印出来的红痣,有些困惑地按了按:“我怎么感觉它颜色好像越来越浓了。”

  888翻了下这个世界的设定资料,提醒他:“宿主,您可能是要来热潮了。”

  在这个世界设定中,哥儿越临近热潮期,身上的红痣颜色就会越浓。

  沈慈:“……”

  这些日子不是睡觉就是带小孩,过得太舒心,他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热潮……”沈慈有些头疼,“没有什么能抑制的药吗?”

  888弱弱道:“就……世界设定没有……”

  沈慈:“。”

  沈慈微笑着对快穿局竖了个中指。

  而现在他能想到的最近的关系称呼,就是君父了。

  陆朔说:“那君后等儿臣许完也在这个花灯里许愿,我们一起挂上去。”

  陆朔一顿:“君后不为自己许吗?”

  陆朔于是微微弯下腰,与花灯平视,他双手合起,闭眼默念了句什么,然后睁开眼:“儿臣许好了。”

  这皇宫里人人都能喊裴微雪君后,他不想喊了。

  “不过现下只能私下喊喊,”沈慈又说,“到时我再寻个机会,让陛下正式把你过继给我。”

  想要的东西,凭自己抢来才安心。

  沈慈弯眼对陆朔笑道:“好啊。”

  他要离这人近点,再近点,近到只有彼此才好。

  沈慈笑着在他头上揉了揉:“你我在永和宫相依为命,我的不就殿下的。”

  沈慈好奇:“许了什么?”

  他只信自己。

  陆朔正在跟宫人们一起布置永和宫,闻言放下手中事务,快步赶了过来。

  什么许愿不许愿的,他一点都不信。

  在永和宫养了一个月,他模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健康了起来,窄腰长腿,身形笔挺,周身已经隐隐有了天潢贵胄的皇子气度,和一个月前判若两人。

  沈慈将手里的花灯转向陆朔,弯眼浅笑:“来,对灯许个愿,许完就把灯挂起来了。”

  “是,多谢君父!”

  花灯将他眸子映得十分漂亮温柔,陆朔眨了两下眼。

  若满天神佛能信任,他以前何至于天天受辱被虐待。

  他的黑化值在这一个月里也降到了75。

  “嗯?”沈慈看他,“什么愿望?”

  沈慈心里啧啧了声。

  “还没有”沈慈说,“等你许完我再许。”

  “小八你看,”他骄傲道,“我有儿子了。”

  “君后许过了吗?”陆朔问。

  许是新鲜,接下来半小时里陆朔几乎每句都带着「君父」。

  “君后,我可以向您求个愿望吗?”过了会,他说。

  陆朔的眸子亮了点起来。

  “大皇兄和二皇兄他们都有君父,”陆朔顿了顿,“可儿臣没有。”

  他敛下眸,似乎是一副略显委屈寂寞的模样,但长睫下,却没什么表情。

  “好。”沈慈答应他,又把花灯往他面前递了递,“来,许愿。”

  满宫都挂起了红绸,显得分外喜庆,沈慈命宫人将永和宫上下都挂上了宫灯,晚间灯光映着白雪,看起来漂亮极了。

  “我想喊您君父。”

  他其实什么都没有许。

  888:“。”

  除夕当天。

  ——

  陆朔笑了笑,却没说。

  “三皇子,过来。”沈慈对陆朔招了招手。

  见陆朔不说,沈慈也就没问了,他低下头,向花灯低声许愿道:“那我就祝愿三殿下`身体安康,事事顺遂。”

  “君父这个灯挂在哪?”“君父快回屋去别冻着了。”“君父今晚的药吃过了吗?”等等,应到后来沈慈都觉得有些疲惫了。

  他按了下太阳穴,在陆朔喊第二百一十八遍的时候,终于有宫人来寻沈慈,打断了这一声声的君父。

  “君后,”那宫人行了一礼,“宫宴要开始了,陛下让您过去。”

  除夕宫宴定在晚上戌时,沈慈作为一名受冷遇又身体不好的君后,只要过去露个脸就可以。

  他点点头,朝那宫人露出个温和的笑:“吾知晓了,你去与陛下回禀,吾马上就到。”

  宫人见他神色虚弱,心里惋惜了一阵。

  他也是在宫里服侍的老人了,知道裴家和陛下之间的那些事,朝堂争斗他不懂,只是可惜了这么好脾气的君后。

  心里叹了口气,宫人又行了个礼,回去禀报了。

  等宫人离开后,沈慈朝陆朔招招手:“殿下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

  除夕宫宴,赏赐百官,隔得远远的,就能听见那边传来的乐声,都能想见那边君臣和乐的样子。

  但身为一国君后的裴微雪却只是被临时通知来露个面,现下正坐在陆深长身边的是宋修。

  等走到殿外,也无人接应,问了值守的宫人,那宫人说要先去跟宋贵君禀一声,让沈慈先在这雪地里等着。

  方白愤愤不平:“那宋家原先就是个七品小官,以前给我家君后提鞋都不配,现在居然也敢拿起乔来了。”

  沈慈拍了拍他脑袋:“在外不可胡言。”

  “奴就是气……”方白被拍了下脑袋嘴老实了,但神情明显是还不平着。

  陆朔神情也沉着,他给沈慈的白狐大氅又系得紧了些,低声问:“君父冷吗?”

  被冷风这么一吹,沈慈原先养得红润了点的脸庞又苍白了几分,他轻咳两声:“有点。”

  陆朔点点头,站到他前边:“那我替君父挡着风。”

  少年个子高,往沈慈面前一站,吹来的风就弱了不少。

  沈慈弯了下唇角:“多谢。”

  去禀报的宫人去了会后回来,对沈慈福了福身子,侧过身,语气间毫不见敬意:“宋贵君让您进去,君后请吧。”

  这话说得……方白气红了脸,当下就想跟这宫人吵起来,被沈慈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才勉强憋回去,狠狠剜了一眼那宫人,走起路来脚里都带着火星子。

  沈慈倒没有太把那宫人的话放心上,见旁边陆朔脸还沉着,抬手轻掐了下他脸颊。

  “还记得我刚才与你说得话吗?”

  感觉到沈慈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掐了掐,陆朔脸上的阴戾一顿:“儿臣记得。”

  “嗯,那就摆出点笑,别这么冷着脸,待会要看热闹呢。”沈慈笑了笑。

  陆朔沉默一瞬,乖乖哦了声。

  殿内,丝竹管弦声起,美人曼舞,百官举杯,其乐融融。

  一入殿,陆朔就被引去了皇子席位,宋修正坐在陆深长旁,脸已被酒意醉得红扑扑的,见沈慈来了,露出个笑,却没起身行礼:“君后来了。”

  陆深长也淡淡点下头,看着他:“坐吧。”

  沈慈微行一礼,低眉说了句是。

  他穿得素净,但也掩盖不了出色的容貌。

  陆深长抿了口酒,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知道裴微雪长得好,可以前他背后有裴家,怎么看都叫人不顺眼,但刚刚那一眼倒真让他瞧出了点以往京城夸赞的第一好颜色。

  他这副神色自然是没有逃过宋修的眼睛。

  宋修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自从上次上奏废后一事发生意外后,他就隐隐觉得陆深长不再像往日那么亲近他,今天陆深长在裴微雪来后,又这么副神思不属的样子……宋修表面仍旧装得温顺柔和,但掩在衣袖下的指甲却忍不住的,深深掐进皮肉里。

  他心中嫉意非常,恨恨地看了眼沈慈。

  不行,陆深长必须只能喜欢他一个,裴微雪的后位必须是他的,他的!

  不过还好……想到什么宋修心下又稍定,今晚他早有安排,定可以让陆深长的心思回到他身上。

  沈慈对他们两人的心思完全不在意,宫宴端上来的食物有一大半都不适合病人吃,沈慈就只能挑挑拣拣吃了点,又抿了口温酒,便不再动筷,心里暗自数着时间。

  等他心中倒数到一时,宫宴上,变故陡生。

  一个本来在跳软舞的舞娘,忽然眸色一厉,抽出腰间软剑,直直朝高位上的陆深长刺去。

  “狗皇帝!我今日就要杀了你!”

  事情发生的突然,朝臣宫人们都还沉浸在乐舞声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地看着那剑刺向陆深长。

  沈慈又抿了口温酒,饶有兴味地看着。

  “陛下!”宋修惊叫了一瞬,立马就要扑上去给他挡。

  但有人比他更快。

  不过刹那间,陆朔就抽出一旁侍卫的刀,以极快速度赶在那舞娘刺来前,挡在了陆深长面前,然后一刀,刺进了那舞娘腹部。

  他下手狠戾,丝毫无第一次见血的犹豫。

  舞娘猛地呕出口血来,手里的软剑脱力掉在地上。

  陆朔拔出刀,血溅到了他冷戾的脸上,那舞娘倒在血泊里,胸脯大幅起伏几下后就没了声息。

  场面一时震慑住,原本惊惶的朝臣宫人都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位从来没有过存在感的三皇子。

  陆朔没理会,随意抹了把脸上的血,转回眼神去寻沈慈。

  见少年人直勾勾地看过来,眼底明明白白地写着要夸,沈慈笑了下。

  做得好,他无声夸了句。

  小孩子做对事是要夸的,沈慈一直很秉持夸奖教育。

  两人目光接触不过刹那,陆朔收回眼神,心下高兴。

  君父夸他了。

  ——

  突然出现的刺客使原本欢乐祥和的宫宴气氛一下变得凝重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位上,陆深长眸色喜怒不定,沉沉地看着面前这具舞娘尸体。

  殿内气氛压抑,充满着风雨欲来的气势,有朝臣回过神来,连忙拱手回禀:“陛下,此事背后定还有同党,要严查才是!”

  立马就有人出列:“臣定当严查背后真凶!”

  是大理寺卿。

  陆深长却没有立马应下来,他食指叩着扶手,似在权衡。

  大理寺卿是宋家支系,经过上次上奏废后一事后,陆深长无法再对对宋家抱以完全的信任。

  多疑敏[gǎn]的性子甚至让他怀疑这就是宋家为了报复上次废后不成弄出来的。

  陆深长并不打算把这件事交到宋家人手里去办,可环顾一圈朝臣,他居然找不出一个与宋家无关的臣子,宋家势力居然已被他放任至此!

  认识到这一点后,陆深长眸光陡然沉下来,此刻竟是有些后悔将裴家满门流放,以至于整个朝堂,居然找不出一个可与宋家抗衡的势力。

  目光巡视一圈,陆深长忽然注意到了一旁脸上还沾着血迹的陆朔。

  自刚刚开始,陆朔除了为他挡下刺客后,就没再有过动作,沉默寡言地退居一旁。

  陆深长心思一动。

  “不,此事交给三皇子去办,”他指了指陆朔,沉声问,“父皇给你一周时间,能否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满殿对这个决定一惊,陆朔则上前一步,在众人投来的目光中跪地行礼,声音沉稳有力:“儿臣能。”

  陆深长见他姿态宠辱不惊,倒真对这个儿子起了点期待,说了声好:“你若能将此事办好,朕定大大有赏。”

  那大理寺卿还想再争取句什么,却被陆朔抢先应道:“是,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大理寺卿只好把话憋了回去。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在场朝臣面面相觑,他们浸淫官场多年,早就养出了副极灵敏的嗅觉。

  此时他们隐隐感觉到,这宋家的天,似乎是裂出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

  好好的除夕宫宴被刺客一事弄得乱七八糟,陆深长也没了再继续的心情,吩咐了几句后就摆驾回了紫宸殿,剩下的朝臣们也都各自散去。

  “今晚热闹看得可开心?”回宫路上,沈慈弯眼问。

  陆朔跟在他身侧:“开心。”

  “开心就好,”知道他喜欢被夸,沈慈揉揉他头发,浅笑着又夸了他一句,“你今晚做得很好。”

  今晚这事原剧情里也有,宋家这出自导自演,本意是一箭双雕,既加深陆深长对宋修的感情,又能借查案一事诬陷、排除异己。

  只可惜,陆深长现在对他们生了嫌隙,这事这么一利用,反倒便宜了他们。

  少年脸上的血迹尚未擦拭干净,沈慈递过去一张帕子,“擦擦。”冷风吹过来,他又咳了几声,“我们现在就算是迈出去第一步了,眼下你得了陛下重用,在调查过程中定会遭到宋家人阻拦,殿下可怕?”

  “不怕。”陆朔接过绢帕,一双漆黑的眼睛定定看着沈慈,熠熠生光,让人不免联想到夜里捕食的孤狼,“这是君父予我的机会,再难儿臣也会把握住。”

  沈慈又呼噜了下他头发,笑了笑:“嗯。”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宴席上抿了几口酒的缘故,沈慈走了会后就觉得头有些发晕,他捏了下眉间,想快些回去休息,便加快了回宫的步子。

  而在快到永和宫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一道讥讽的声音。

  “永和宫今晚倒是威风。”是宋修。

  沈慈脚步微顿,心里有些不耐地轻啧了声。

  找茬的来了。

  他搅了宋修的好事,早就做好了他会找上来的准备,只不过没想到这位白月光这么耐不住性子,宫宴才刚结束,他居然就自己亲自找了过来。

  陆深长到底是怎么看上这种没脑……啊,不能说脏话,反正就是到底怎么看上宋修的?

  沈慈按了下太阳穴,没搭理他。

  头晕的症状愈发重了,这里冷风又吹得他难受,实在是没精力和这位宋贵君扯皮。

  “怎么?”宋修见沈慈没有理会他,冷笑一声,大力拽过沈慈手腕,沈慈一时不妨,被他拽得嘶了声,“现在永和宫得了势,君后莫不是就看不上我……”

  他话还没说话突然人掐住了喉咙。

  陆朔面无表情地看他,掐他喉咙的手渐渐收紧,冷道:“把你的手放开。”

  宋修只带了个随身侍从过来,那侍从见状连忙就要过来把陆朔推开,却被方白挡了回去。

  方白从宫宴时就憋了一肚子气,此时笑眯眯的,就是拦着那侍从不给过去。

  脖间传来痛感,窒息感汹涌而来,宋修很快就呼吸不畅涨红了脸,放开沈慈手腕,不断无力拍打着陆朔的手:“放……放肆……我可是贵君……你敢……”

  陆朔却只是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他。

  什么贵不贵君,他不知道,也不在意,他只知道裴微雪是他看中的漂亮月亮,而眼前这个人把裴微雪拽疼了。

  拽疼了……陆朔眼底渐渐浮起一丝戾气,就该死。

  陆朔没有感情的冷漠目光很快就让宋修打心底生起了一股恐惧感。

  他声音有些颤:“你……”

  “殿下,放开他吧。”沈慈揉揉手腕,声音响起来。

  好歹宋修现在还是陆深长的宠君,真闹起来不太好。

  见陆朔还没有动静,沈慈微微加重语气:“朔儿。”

  顿了几秒,陆朔才慢慢松开手。

  他收起眸中的狠戾,稍抿下唇,低头轻轻呼了下沈慈被攥红的手腕,皱着眉问:

  “君父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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